标题：对话张进：当 AI 不再只靠「看见」去理解世界丨GAIR 20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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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，随着人工智能从实验室走向真实世界，感知问题重新成为技术讨论的核心。自动驾驶、智能终端、空间智能等领域要求系统不仅处理信息，还需在复杂动态环境中获取可靠信号。单一依赖视觉的感知方式逐渐暴露出局限性，促使学术界和产业界重新审视多模态感知的重要性。声波、毫米波等无线感知技术因此受到关注。这些技术不依赖“看见”，而是通过物理信号建模与分析，在不干扰用户的情况下理解环境与行为，被视为支撑空间智能的关键基础。

在 GAIR 2025 期间，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张进分享了无线感知与多模态感知的研究进展。她强调技术在真实场景中的可行性与可信性，而非仅关注实验效果。在与 AI 科技评论的对话中，张进从实践出发，探讨了感知技术落地的挑战，并分享了个人经历与行业见解。

一所大学的成长，与一个学者的判断
张进选择加入南方科技大学，源于对年轻大学潜力的信心。她曾参与港科大的发展，深知制度与环境对高校成长的重要性。南科大以“创业心态”办学，她亲自参与计算机系的搭建，逐步完善本科与研究生培养体系。如今，该系每年培养约 200 名学生，为学校奠定坚实基础。

深圳的优势不仅在于财富，更在于完整的产业链、高密度人才储备与市场需求。张进认为，深圳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，是科研与产业结合的理想之地。

从通信到无线感知的递进
张进的研究方向经历了多次转变。从清华硕士阶段的 3G/4G 通信，到港科大的无线网络研究，再到认知无线电与智慧医疗探索，她的研究逐步聚焦于无线信号在健康监测中的应用。尽管早期尝试因技术与市场不成熟未能规模化，但她意识到学术界更适合长期前沿研究。

回到南科大后，她系统研究毫米波雷达与声波感知，结合信号处理与人工智能，推动感知技术的发展。声波感知利用设备发出的超声波反射信号，检测呼吸、心跳或房间布局；毫米波感知则用于监测室内人数、位置及跌倒等状态，同时保护隐私。

让设备“看不见”却“懂得更多”
张进指出，大众对感知技术的最大误解在于认为其需要被显性感知。实际上，最好的技术应让用户无感交互。感知技术的目标是让设备自然理解环境，而非依赖用户输入。

在推动 AI 发展中，感知技术不可或缺。图像难以精确获取距离与空间结构，而声波、毫米波等新型感知模态能帮助机器理解物理世界，实现真正的空间智能。

当感知进入现实世界
张进团队近年重点关注感知系统的安全性。毫米波雷达已广泛应用于汽车，但若被攻击可能导致严重后果。因此，感知系统需具备抵御攻击的能力，才能真正可信。

谈及科研方向的跨度，张进认为科研本质是好奇心驱动。她鼓励学生培养系统性解决问题的能力，而非局限于已有经验。对于“女生不适合学工科”的偏见，她表示坚决反对，认为女生在逻辑能力、沟通与抗挫折能力上具有优势，完全适合硬核理工科领域。

展望未来三年，张进认为感知技术将呈现多样化与碎片化趋势，不同场景需不同技术组合。最终目标是让设备无需用户额外输入即可理解物理世界，这才是好的感知技术。